據杜風光介紹,天冠集團計劃今年年底完成萬噸級工藝、設備的定型工作,為纖維素乙醇規模化復制做好前期工作。
對纖維素乙醇這種影響國家能源未來發展的重大技術,中科院研究員馬延和認為,決策者要借鑒國外經驗并結合本國實情,以市場為主,提高宏觀調控水平,建立財稅政策保障體系和彈性虧損補貼機制,同時加大研發投入力度,把培養引進人才作為突破口,提高創新能力及科技成果轉化率。否則,過去失敗的教訓會重新上演。
尋找生物柴油新原料
發展生物柴油,技術不是問題,占成本70%-80%的原料才是制約產業發展的關鍵。歐美生物柴油主要以大豆、菜籽毛油為原料,成本高昂。中國食用油短缺,不允許使用大豆、菜籽油作原料,2008年中國進口3700萬噸大豆和814萬噸食用植物油。目前中國生物柴油的原料以廢棄油脂為主,雖然原料來源相對廣泛,但是來源地分散,收集成本高,并不適合工業化大規模生產,所以許多投資者正在考慮以木本油料作物作替代。
本次《政策》也指出,“生物能源領域要加快培育速生、高含油、高熱值、高產專用能源植物品種”,“積極開展以甜高粱、薯類、小桐子、黃連木、光皮樹、文冠果以及植物纖維等非糧食作物為原料的液體燃料生產試點”。
目前中國有數十家生物柴油企業,產能超過200萬噸/年,由于原料價格暴漲導致企業微利甚至虧本,實際開工項目較少,年產量僅10-20萬噸。另外,產量少,質量也參差不齊。中國尚未制定促進生物柴油銷售和使用的相關政策。雖然2007年5月正式實施了國家生物柴油質量標準(BD100),但生物柴油和化石柴油的混和國標(BD5)還未出臺,生物柴油銷售至今未能進入公共加油站系統,產業發展緩慢。
由于農業生產、城市公交主要消耗柴油,中國自然是柴油消費大國。國產柴油量不足,無法滿足國內柴油消費需求。為適應中國特殊的燃料消費結構,特別是春耕和秋收之時,國家要求煉化企業必須提高柴汽比。2007年柴汽比已從1997年的1.41提高到2.06,柴汽比不斷上升給煉化企業帶來巨大經營壓力,因為生產柴油企業不贏利,柴汽比提高,企業收益下降。
大力發展生物柴油將在一定程度增加柴油供應,提升柴汽比,減少“柴油荒”發作的次數。山東生物柴油集團(簡稱山柴)生產規模位居國內前列,年產能10萬噸。山柴董事長方才臣告訴《中國投資》,生物柴油最大瓶頸是原料。為破解原料難題,他近年多次出國,遍尋產油高的良木,最終決定在巴西投資種植含油量高的棕櫚樹。另外,山柴還在山東聊城黃河古道的沙荒地上大面積種植黃連木和文冠果。此舉不占耕地,還可帶動農民就業和增加收入,得到了地方政府支持。
方才臣還透露了他的苦惱:從成品油價格改革后,過去鼓勵生物柴油發展,國家未征收消費稅,而現在開始征收,每噸920元。“太重,企業受不了!”據他了解,這項新政策,讓許多企業停產或轉行。他另一個迫切愿望是,希望國家盡快出臺BD5國家標準,讓產品進入主流銷售渠道。
對于生物柴油原料問題,北京化工大學副校長譚天偉教授找到另一條道路:把發展生物柴油與環保、循環經濟聯系起來。他告訴《中國投資》,生物柴油原料不能局限于能源植物上,工業廢水也可以成為原料。目前,譚天偉與山東一家淀粉企業合作,通過先進技術提取廢水中的油脂作生物柴油原料。原來淀粉廠處理廢水每噸需花4.8元,廢水化身原料后,不僅污染解決了,每噸廢水還倒賺3元錢。
據譚天偉透露,該項目已得到科技部支持,下一步將建設60萬噸的工業化示范裝置,爭取能得到國家發改委產業化示范資金支持。
其實,生物柴油另一個原料突破路徑已被美國能源部長朱棣文間接指明。譚天偉說,此次朱棣文訪華,專程去河北廊坊參觀訪問民營清潔能源企業新奧集團,對新奧集團通過培育油藻,為生物柴油提取原料高度評價。“油藻吸收大量的二氧化碳,生長快,含油量又高,若掌握技術,這將又是一個巨大的技術突破”,譚說。
非糧生物丁醇:
下一個生物液體燃料?
丁醇本是重要化工原料,過去主要作溶劑,也是涂料、塑料和橡膠等產品的主要原料。近年,美國科學家研究發現,丁醇還是一種極具潛力的新型生物燃料,與乙醇相比,丁醇燃值更高,性能上與汽油更接近。
華北制藥集團(以下簡稱華藥)首席科學家王正品告訴《中國投資》,丁醇可由化學合成法和發酵法生產。化學合成法以石油基為原料,發酵法以糧食為原料。發酵法生產的生物丁醇已有40多年歷史,過去因化石工業迅猛發展,生物丁醇生產原料糖蜜成本上升,導致國內外生物丁醇紛紛停產,1996年,華藥成為國內最后一家停產的丁醇生產企業。
近年石油價格不斷上漲,讓生物丁醇迎來復興的機遇。2006年6月,美國杜邦公司宣布,將與英國BP公司合作開發燃料生物丁醇項目。擁有亞洲最大發酵基地的華藥,在國內也率先啟動生物丁醇燃料項目。
王正品稱,因為丁醇作燃料添加劑或替代劑優于乙醇,2009年,英國政府專門發文,生物丁醇可作為燃料添加劑供機動車使用。過去,生物丁醇主要用玉米作原料,生產工藝成熟,但玉米是糧食作物,所以,在中國發展生物丁醇只能走非糧路線。王正品坦承,因為原料、菌種和環保等技術難題沒有革命性突破,非糧生物丁醇的生產成本目前太高,還不能產業化生產和應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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